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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限的时间,努力去爱

【贾正/富贵有财】Light falls away(CH1)

Prelude__:

《我梦见你/Light falls away》Chapter 1




啊,写到哪里是哪里。


可能是完全不科学的“玄幻”故事...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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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1 我梦见你/Light falls away




出道五周年的那天Justin在放假。


他跑完手头所有通告,演完所有合约,问公司要了一个月假期,跑去富士山脚下包了个豪华日式套房,每天对着窗子外的樱花睡觉,睡到第三天,惬意得不知今夕何夕,根本搞不清今天是哪天星期几。


手机响的时候Justin正在屋檐底下逗老板娘的猫,嘴里叼着一根烧鸟的签子,说话含含糊糊的。


“干嘛啊范丞丞?”


“什么干嘛?”电话那头的范丞丞语调嫌弃,“祝我们出道五周年快乐!”


“快乐快乐。”Justin应一声,随手挂电话,还没过三秒,又响。


“贾斯汀你别挂我电话,我有两件大事告诉你。”


“说。”


“第一件呢,是我给你寄了个出道礼物,大概快邮到了,之前拍戏的时候在一个特玄乎的占卜店买的,给你们一人买一个了。”


“谢谢啊,还有没事干不要太迷信。”


“还有一件……并不确定你想不想听。”


Justin顺着猫咪的毛,“你都弄得我好奇了,我还能不听的吗?”


“嗯……正正哥,今天回来了。”


他把叼着的竹签扔进院子的小池塘里,向后仰躺到木地板上,躺成一个大字型,猫咪施施然地走过来,踩在他的心口上。


“谁?朱正廷?哇,谁啊?我认识吗?”


“……你少来了。”


“随便吧,反正不关我事了。”


“我刚才亲自送他到的公司楼下,这会儿可能在上面和高层谈着呢。他这人,一走两三年,好不容易回来了,悄没声儿的,要不是粉丝拼命私信轰炸我说在希思罗机场遇见他,还把他名字给顶上热搜……”Justin开了免提,垂下手臂,檐下有风铃在飘荡,范丞丞抱怨多了,也不得劲,“我有时候不明白他,他从前在宿舍擦破皮都要让我们排队安慰,现在可以连走连回都瞒得滴水不漏的。贾斯汀,你说说。你说句话吧,再不说话我以为你跳河口湖去了啊。”


“我没什么好说的啊,”Justin语气不凉不淡:“非要说的话,我们都长大了,他内心的那个幼稚的小朋友,可能也长大了吧。”


范丞丞没有再接话,过一会儿,提醒他注意查收包裹。


电话断了之后,Justin没有动,此时暮色四合凉风渐起,有花的香味被夜风卷过来,钻到他鼻尖里,小橘猫在他的胸口跳了跳,闷闷的,沉沉的。


他半闭着眼,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


朱正廷,他怎么可能忘记这个名字。


他是谁?


小学毕业证持证人贾斯汀揣着户口簿、出生证明和护照闯荡世界,途中遇见的一个大哥哥罢了。


只是碰巧,青春记忆刻骨铭心,这哥哥分去一杯羹。


他们一起练习,他教哥哥学韩语,他们一开始没有多少伙伴,后来变得越来越多,磕磕盼盼间牵绊也越来越深。


他们一起参加了两档生存类选秀节目,对方说Justin曾是他最头疼的弟弟,16岁伊始的Justin的回敬是,心理年龄上朱正廷可能是我们里面最幼稚的。


而也是这样曾一碰就碎的他们,渐渐在流言蜚语中变得百毒不侵。


5年前樱花盛开的季节,他们幸存下来得以出道,疲于奔命,相依为命,而后限定组合到期落幕,乐华七子组了个温馨的小组合,发了两张碟,人气逐步稳定下来,进入休团期,各自多栖发展。


Justin一直以为他们会有重聚的那天,直到朱正廷说,他决定出国充电了。而后,在Justin来得及作出反应前,他便悄悄地走了。


他是谁,直到他从自己的世界里离开了,Justin才明白,他不止是一个同行者而已。


遇见他时在流浪,遇见他心像安了家。他走后Justin被迫重新流浪,为了在这世界上寻找自己遗失的心,找来找去,到今天也没找回来。


他翻了个身爬起来,想着,吃过晚饭该去泡个汤了,范丞丞哪壶不开提哪壶,弄得我都累了。


 


泡完温泉回来房门口已经放了一个包裹,大约是老板娘帮他捎来的,拆开以后是一个小盒子,里面端端正正躺着一个捕梦网,红色的丝线织成,网的正中间别出心裁地点缀有两颗相连的爱心,盒子里有张小卡片,用中英日韩和他根本认不出哪国语言的几国语言各印了一行字,中文的那行写着“好梦长久,心意相通”,一看就是市场营销,批量贩售专骗钱多人傻的游客。他盘腿坐在榻榻米上,翻来翻去地看了会儿,感觉也就是普通的织品,但范丞丞迷信归迷信了,眼光倒是还行,他随手把捕梦网挂在天花板的灯下,拉了灯绳,闭上眼睛。


与前几日睡得昏天黑地的夜晚不同,今晚许是受了范丞丞带来的消息搅扰,许是那个捕梦网的心理暗示,Justin做了个熟悉的梦。


梦里面是他的第二次选秀比赛,总决赛前的最后一次排位发表。那天是朱正廷的22岁生日,对方拿了第七名,他则是从第二滑到第四。那天Justin在讲完感言之后像个迷路归家的孩子,在金字塔顶抱住他的哥哥久久不愿松手。


有时候他怀疑当时在场的哥哥们分明都看到了,他讲完感言一转身就收起来的笑意,他走上金字塔上方的焦急步伐——仿佛慢一点那个人就会从那个位子凭空消失——途中有相熟的朋友想要拥抱他,伸出的双手在看到他的表情后都改成了轻轻拍过他的肩就算,一路上没有人费心阻拦。通往塔顶的这条路很宽阔,铺着地毯,成功者应一步一个脚印地迈上去,享受这几秒荣耀和注目,没有人是像他这样走的,他的目的地不是他的名次和座位,一路上无心欣赏风景、玩味心情,他去向的终点是那个和他位置隔了一整条过道的哥哥。


他的视线里只有那个人,他脚步不停,径直走上第七名的座位,抱住了朱正廷。


 


同样的梦Justin此前做过几次,他梦见那个大厅,梦见20个座位,梦见他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拥抱身边的伙伴,梦见他跑上那条台阶。只是每一次梦结束的地方都不尽相同,更多时候他停留在离朱正廷几步之遥的地方,对方转了转脚尖对着他跑来的方向,心照不宣地张开双臂,准备好怀抱,眼神里有哀哀的温柔,常常是还没等他享受那拥抱,梦就醒了,这让他耿耿于怀。


如此说来,那一天对他们彼此也许都是特别的,朱正廷又被命运捉弄,安排了一个难以忘怀的生日,而对Justin而言,在那天以前,对于朱正廷他有很多种情绪,满心喜爱抑或装作嫌弃,平和或是热烈,但那一天,是他第一次有了后悔的心情。


站在21、22岁交界的朱正廷在镜头前嗔怪Justin对他的情绪视若无睹,不来安慰,对此Justin真真是冤枉。双鱼座的头和尾,6年差4星期的距离,四舍五入无法拿来充作他们之间的共同点,他敏感有余,而细腻不足。对朱正廷的情绪变化他并非不能察觉,话说回来谁能如他Justin这样,感知朱正廷的细微变化如同觉察自身呢?而又是这样的Justin,“没心没肺”的Justin,对于这样的场合实在是不知怎么应对,总是假装没有在意,等待着朱正廷恢复如常,才重新走过去闹他,让这位哥哥陷入拌嘴的漩涡就忘了要难过。


他一直以为这样让朱正廷自我消化就好。Justin虽说是从小泡在爱里长大的,却总好像是在一个又一个亲人间,一处又一处归所之间四处漂泊,因而内心某个角落他信奉人生在世归根结底是独自一人,别去指望谁别去依赖谁,自然也别去过多介入另一个人的生活。


而就在他目送朱正廷走上台,名字边打出第7名,忍着眼泪一字一顿说话的那刻,他后悔了。他坐在原地,左右手拉着乐华的哥哥们,表面上还是那样不太快乐也不够悲伤的表情,但呼吸却慢慢地凝滞了。朱正廷安安静静地坐上第七名的位置,还是那种脚并拢的乖乖的姿势,背挺得很直,镜头离开他的方位后好一会儿,才低下头,缓慢地用手擦着眼睛。


他注视着朱正廷,分明也看不清他的脸庞却依旧不愿错开目光。少年的心脏被击沉了,过去那些佯作不在意的瞬间不断累积,这一刻全都是后悔。


哪怕只是一个别扭的拥抱呢?如果朱正廷需要的只是最简单的温暖,为何不给他呢?


于是他向朱正廷跑去,带着沉甸甸的心意,用手臂箍住了朱正廷的肩膀。用了太大的力气,勒得对方在他耳畔忍不住笑了,那声音像声喟叹。


他放开对方,看见对方脸上没有收起的笑容,充满水汽的眼睛,整整齐齐的牙齿,圆圆的眼镜,盖住眉毛的刘海,刻入骨髓的生动——


Justin睁开双眼时手臂仍然残留着狠狠抱过对方的触感。这个向来都是没头没尾的梦今天第一次完整落幕,真实得令他心悸。


梦啊,终究是被美化了,朱正廷泫然欲泣的表情,比那天更是温柔了千倍万倍,梦也终究是他的臆想了,不然他怎么可能在朱正廷的眼睛里读到那么深厚的思念,那只该出现在今时今日的自己的眼里,那样的情绪,永远住不进他朱正廷的心里才是。


他盯着头顶挂着的那个捕梦网,叹了口气,拉开纸门,蹲在院子里给范丞丞打电话。对面人接起来时起床气掀翻房顶,“你看不看时间!你看不看时间!你能躲日本天天睡觉,我不能!”


“他回来之后干嘛?”


“他?他是谁?”


“当我没问。”


“哎呀哎呀,别,”范丞丞啧了一声,“贾斯汀,我看着你我就着急。”


“你看不着我。”


“……算了,我不跟你一般见识。正廷哥昨天跟我说他想去上海知名的一个舞团当助教,但这行业,个中竞争也挺激烈的,所以没什么把握。他说选不上就回母校教跳舞。”


“退居二线,他可轻松自在了。”


“说到轻松自在谁比得上这一刻的贾斯汀呢?你要不要他电话号码,我给你一个,他回来新办的,现在知道的人加起来不超过一只手。”


贾斯汀站起来,在原地转了两圈,又蹲下,再站起来,心快跳到嗓子眼了,才装模作样地说,“那譬如不如要一个好了。”



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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